内轮带人对六代目要携若头微服私访内轮家门的事充耳不闻,他随心所欲惯了,又无人愿不顾闲暇来拘束他,因而照旧明晃晃地躺青山傍卧水。直到皋月披着家服的旗木家人托“朱”送来白花花的信柬,才一副恍如隔世的模样木讷地收起行当。届时,他手边仅有一杯冷去的番茶,水汽像杯壁上凝着些冷雨,茶客则像一阵湿烟,顶着那个不明朗却又家喻户晓的响亮名号,消失在人潮尽头。

从花街传到僻壤神龙见首不见尾的“内轮鸢”。

人们口中的内轮鸢埋下一座城,又关了所有灯,传言他不信人间离散,也不信疯魔仅存他心中。于是他拾起刀,蓄起发,用细荨麻编弄了一根能束起内轮家黑发的绳,杀人如爇。屋内没有火、烛、萤虫,一众缄口不言的做派实在让人心口一紧。六代目拉开屏风,平地上掀起一阵气流,稍抬眼就能看见内轮家主逆着光陷在一汪漆黑里,光把他的轮廓抹得模棱两可,但眼眶之下的骨骼显然早已从颚侧开始向内轮人靠近。他盘着双膝席地而坐,端正得就好像内轮家的内轮鸢又取回了极道——“鸷鸟累百,不如一鹗”的称号。他蠕动了几下豆沙色的嘴唇,六代目堪堪才收回逡巡在那躯体上的视线,他微微弯下背躬,耳廓里的每一个字词都过于清冷,不过于情于理。

“啊,旗木...卡卡西。”
“不,六代目阁下。”

“有何贵干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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